安苡宁虚弱的笑了笑,“不怕。”
听言,蓝静恩不说话了,默默的把她的衣服挂在架子上。
蓝静恩挂完衣服,走了窗边,握着她冰凉的手,在触摸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时,动作微微一顿之后把她的手塞进了棉被里面。
“夜里留盏灯,要是睡不着就给我发微信。”
说完,她又走到窗边,想把窗帘拉起来时,不经意间,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,从她站的角度,可以看到车里面的人。
秦墨,他在这里多久了?
透过绵绵的雨帘,她看到昏暗的车内,火星一明一灭。
哗啦,窗帘拉上,蓝静恩告别安苡宁之后就出了宾馆。
“既然来了,就上去看看吧,她不太好。”蓝静恩走到秦墨的车前。
秦墨掐掉烟头,朝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没锁门。”
蓝静恩走后,安苡宁伸出右手,看着无名指上闪烁的戒指,思绪飘远了。
那晚,在艾菲尔塔顶的咖啡庁内,他把戒指放进了盘中,就连求婚的方式都那么的特别,现在想想起来,心里莫名的酸胀。
他们之间,还有未来吗?
爸爸昏迷不醒,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弄清楚,但是面前却给了她一个事实,那就是她爸爸被撞了。
吴叔不能代表秦老,但她却不能不能怀疑秦老,不管动机对不对,逻辑合不合理,他都是第一怀疑的对象。
这个梗,她没有办法做到忘记或不在乎。
现在,她暂时没有办法上班,就连以后爸爸出院了,她都不知道住哪儿。
越是想着,安苡宁越是发现,这段时间,她依赖秦墨依赖的有些过火。
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除了工作,吃穿用住,她一样不用愁。那时候,也许是太幸福了,所以她才没有过,如果两人分开了,她该怎么办?
现在想想,她比起别的女人又幸福的太多了,至少她还有自己的工作,生活上能有所保障。
想着想着,安苡宁不自觉得缩进被窝里,就连秦墨什么时候踏入房间内都不知道。
翻来覆去,怎么睡她都觉得浑身冰凉,而房间里的空调已经调成了29度了。
睡不着,她整个人都烦躁起来,忽然怀念起某人的怀抱,如果他在,她就不会这么冷了吧?
想到这里,安苡宁忽然睁开双眼,伸手摸出手机,翻开相册,里面的照片很多,每一张都是一个记忆,有去米兰的,有T市的,有生活中的,看着看着,眼眶又开始热了起来。
低低的抽泣让站在门口的秦墨身子一颤,此刻,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了,提着保温盒就朝着窗边走去。
想开口喊她的名字,话到嘴边,就那么的卡住了。
秦墨坐到窗边,无声的她抱在怀中,在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,心也跟着疼了起来,伸出手,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意。
头顶上传来低醇的嗓音,安苡宁就那么的怔怔的看着秦墨,只是,看到他,眼中的泪意更是汹涌了。
咬着唇,不让声音溢出,此刻,安苡宁不知道是什么心情,但是她却更想大声的哭着。
秦墨手臂一紧,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,唇上碰触到的是一片凉意时,秦墨直接脱去自己的外套,整个人钻进了被窝中,紧紧搂着她。
灼烫的温度与她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感觉到不断地热意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,她的身子微微一颤。
熟悉的怀抱,温暖的热意,让她为之眷恋,但她却不敢抱他。
秦墨没有说话,静静的抱着她,闻着她的气息,感受到她的心跳,这样的拥抱,吃了两天,他却觉得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。
此时无声胜有声,没有人说话,因为害怕开口之后,连拥抱都没有了。
不说话,不代表没有动作,秦墨见她任由自己抱着,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抱着自己时,于是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,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。
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衬衫传达到掌心,只是频率却是那么的不规则,正因为这不规则的心跳,安苡宁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
此刻,安她忘记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秦墨是怎么上来的?
许久,见安苡宁的身子暖和了之后,秦墨坐了起来,也将她抱坐着,自己则是伸手打开窗头的保温盒。
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乌鸡汤,安苡宁张开嘴,吹好的汤勺就伸进了她的嘴里,她一口接一口的喝着,直到喝了两碗,秦墨才停下来。
安苡宁侧头看着他,见他头发亮的过分,伸手一摸,是湿的,她微微一怔,他没有撑伞吗?
看了看四周,没有干毛巾,最后她指着自己的皮箱:哪里有毛巾,你擦擦。
秦墨顺着她的目光,起身下窗,把行李箱打开,翻出毛巾地给她。
安苡宁看着他,无声的说,自己擦,但是秦墨却固执的伸手,见此,她叹了叹,接过毛巾,示意他把头低下,秦墨见此,嘴角微微勾起,眸中漾起了笑意,舒服的享受安苡宁的服务。
擦干头发后,安苡宁又检查其他的地方,没有发现被雨淋的迹象才重新躺回床上。
若说方才安苡宁的举动让秦墨得到了确定,那么这次,他把自己剥光的躺了上去,无疑是得寸进尺。
掌心下的滚烫肌肤,让安苡宁身子微微一颤,想要把手移开,却被他紧紧地握住。安苡宁咬牙,心里微恼,这人,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恶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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