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躲避子弹,纵身一跃跳下去,跳到一处机台后面。
以一敌五,对方枪法不甘示弱,席子琳有些对付不住,主动出击少,躲藏多。
这么耗下去,万一外头再来他们的人,她不是死路一条?
该死,那块木头!
需要他时,他在别的女人那里。
席子琳躲在硕高的台子后面,按通讯器。
等待几秒,也不见韩素灵那边的人回复。
她也听见隔壁枪声不断,显然那边正在战中。
算了,还是靠自己吧!
“小路。”
“百分之九十!大姐大,一分钟后你可以毁灭暗室所有机器,不必顾忌。”
一分钟……
席子琳咬牙,为了保住这些机器,只能现身,移开对方五个人的瞄准点。
却不想,一现身就被包抄了。
举枪和那边三个人对峙,腹背受敌,背面两个人已经快速袭过来。
等她翻身要开枪,左手里的枪被踢走,肋骨蓦地一痛,她被一个男人踢中,手臂咔擦一声,怕是脱臼了。
“大姐大!”
小路在那边听声音听得仔仔细细。
席子琳咬牙,右手举枪一阵扫射,试图躲起来。
五个男人紧追不放,把她逼到墙角,眼看局势大变,席子琳狠狠闭眼,琢磨该怎么突围。
突然暗室门口激光枪的扫射声响起。
那道低沉肃冷的熟悉男音,天降一般,在叫她的名字。
“席子琳!哪个位置?”
泪出眼眶很是突然,席子琳眨眼,心脏像是被重击了一样,倏尔在那电流中便复活过来了。
“这!”
秦穆之破坏力极强地扫射,逼过来。
身前五个男人躲避子弹,一时对她动不了手,纷纷侧目,对换眼色。
她却心口大舒,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这条小命,左臂蜷在身侧,凌目冷哼:“你们都死定了。”
果不其然,那块木头的战斗力从不叫人失望。
不过她眨眼闭眼的功夫,身侧已经干净。
手腕被攥。
她低低嘶了一声。
男人宽阔如铁的胸腔将她包裹在怀,嗓音沉沉落在耳畔,“受伤了?”
“恩。”席子琳也摸了一把他的身,到处都是坚硬,确定没有摸到濡湿,放下心,“小路搞定了,我们快走!”
秦穆之沉应了一声,左肩扛枪,右臂完全地搂举起她。
出来暗室来到宅子的一层,黑漆漆的烟雾四起。
“起火了居然。”
秦穆之拉着她往侧门快跑,“不妨事,我刚才把地下制枪窝点的火药全毁了。接应的车在那个方向。”
两人黑暗中穿梭。
席子琳很想问他,刚才不见人单单只是去把火药毁了么,没有守护韩素灵?
摸黑中上了车。
秦穆之撂下枪转过身,“哪里受伤了?”
“左臂,脱臼了。”
男人粗粝的手指过来,骨节分明擒着厚重的力度,他手心干燥,却冰凉,摸枪摸的。
“忍一下。”
混沉的嗓音落在颈侧。
席子琳那地方一痒,撇过头,咬着嘴角拧眉嗯了一声。
紧接着嗓子里发出一声惨叫。
咔擦。
骨骼回位。
她恼地转过身,“蛮牛,你不会轻点?!”
许是这般痛也不像假装,如此生气,倒叫这男人一时怔住。
乌七八黑的,却将她一双漂亮的瞳仁里那点娇蛮的火光看的一清二楚。
秦穆之定睛细瞧,脸蛋都鼓起来了,拧巴得脸色白生生的。
这人皱起浓眉,挺无辜,闷声解释:“正骨都很痛。”
“那你也给本小姐轻点!”席子琳痛得那个钻心啊,又不是没正过骨,她家的医生手脚多温柔。
“我看你这双蛮手平时搬石块的吧?你可以去徒手造一座金字塔了!又笨又重,女人是水你懂不懂,村夫!”
他倒不说话,沉眉冷目,严厉厉地看着她。
“干嘛!”她给瞪回去。才不怕他这双牛眼睛呢!
这人沉毅的五官,线条冷硬,多瞧了她几眼,掷地有声,“没捏出来是水做的,水泥做的不假。”
“你——”她鼻孔冒烟。
行,你块死木头,还会噎人了你!
身旁一空,这人下车,跳到驾驶室:“把我的枪扔过来。”
席子琳捡起来,给他劈头一扔!
“你这女人……”
“怎么怎么怎么,你要怎么咧?!”
顶着一个被枪磕出来的头包,秦穆之懒得与她理论了,虽说从小习武,还是读过一两本圣贤书的。
书上说的没错,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难对付也!
一时谁也不屑理谁。
席子琳低头,拎手臂,活动关节。
秦穆之开车。
改装过的越野,坑洼不平的山道,在他手里如履平地。
这时天黑漆漆,梅雨季节不知几时能看到月亮。
车窗未关,空气里夹带这湿濡的水汽。
席子琳抬头瞧一眼车外,山间公路,栏杆外面是陡峭斜坡,下面是长江水带。
她瞥了一眼后视镜,冷声哼哼,“不管你的组长了?”
木头向来揣测不到女人心底里的。
蹙着两道浓眉,也看后视镜,“怎么了?”
席子琳吹吹小手枪,收起,声音不轻不重的,“韩素灵那边应付得过来?你就不担心啊。”
“把季明扛出去后,我收到命令去了制枪窝点,就在暗室隔壁,正好碰上两方开火,我们这边五个人,对方人数多但技不如人,我走之前已经搞定大部分了,剩下的,韩素灵张立他们应该没问题。事先的计划里就是先退先撤。”
席子琳撇撇嘴角,心说真是大木头一块,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她的中心点在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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