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郁白被救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蒙的。
这两天,他在地牢里,胡思乱想了很多,却怎么也想不通,好好地家族,好好地家人,怎么要置他于死地?
他知道大家族中,人情凉薄,但残害亲血脉这等事,发生在自己身上,真的遍体生凉。
当他站在云轻儿和凌天龙面前的时候,他有些恍然,又有些明悟。
至于悟出个什么来,只有他知道了。
“二位恩人,多谢出手相助。”湛郁白惨然一笑,又有些豁达,毫不犹豫地说:“今后二位有任何事情,郁白定马首是鞍。”
这话,湛正弘也听见了,不过此人极为老道,并没出言阻止。
他只是说:“郁白,爷爷把昨天跟凌公子商议的事,好好跟你说道一番……”
听完之后,湛郁白大惊。
他温和的脸庞,露出骇然:“什么?要夺权?咱们这一脉上位?爷爷……这……不妥吧?”
湛正弘摇摇头,叹息着对凌天龙说:“凌公子,我这孙儿什么都好,就是性子太温和,而且不够狠。您看……”
凌天龙凉凉的说:“我不怎么看,主要是你怎么看。”
湛正弘暗骂狐狸,面上却乐呵呵的:“我当然得好生调教调教,湛公子见笑了。”
云轻儿翻个白眼,实在懒得听俩狐狸打太极。
她看着还处在震惊中的湛郁白,轻声问:“湛公子以为权势拿来当如何?”
湛郁白下意识的说:“护族为民,保家为人。”
云轻儿淡笑,“这是其一,人心难测,权势一利,大多诱惑。比如现在,湛家当权者就不愿舍弃如今的大好权势,以图构建一个良好蓝图,让你我背黑锅,成为炮灰,成为他们的垫脚石。他们却不愿好好休养生息,收敛光芒,几十年或者百年后,湛家后人辈出,依旧风光无限。如此,他们便是受了权势的诱惑。而我们,被他们当成炮灰的蝼蚁,自然要以命相搏,湛公子以为如何?”
室内一片静谧,湛正弘惊讶的看着她。
心头又是几番叹息,本以为这云姑娘只是炼药本事突出了些,没想到,心思这么通透。
这几天她鲜少说话,但是藏了锋芒。
难怪两人能走到一起!
都不是省油的灯!
湛正弘又开始哀怨,怎么这孙子,不是自家孙子?怎么这孙媳妇儿,不是自家孙媳妇儿?
想想就糟心。
看来……日后为郁白寻个孙媳妇儿,也得照着云姑娘这般厉害通透的找!
湛正弘不知道,因为孙媳妇一事,在不久的将来,湛家也险些乱成一锅粥。
湛郁白思索了片刻,最后气沉丹田,郑重的说:“夺!这湛家落入他人之手,还不是糟践族人!还不如咱们一脉把持,我相信爷爷定不是那等贪恋高位之人,定然是将族民放在首位的!”
云轻儿掀了掀眼皮,啧啧两声。
这湛郁白懂了一般,还有一半儿,蒙着呢!
不过,如今他懂了一般就够了!
接下来的事情,就好铺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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