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钱程想去睡觉,景恒之却不许,他要让那个钱程从身体到精神都疲惫起来:他翻了一些野史杂谈,好几篇都写着,月圆之夜确实会有异变,此时应该是“宿主”最薄弱的时刻,“宿主”越脆弱,就约会发生异变;他便在大厅顶上凿了个洞,让那十六的圆月直接照在了那个钱程的身上,又拿出了那串手珠,放在了她的身旁。
只是等了半天,也没见那个钱程有什么异动,大家也都累了,各自趴在桌椅上打起盹来。
一丝曙光从屋顶的洞中照了下来,景恒之急剧地喘息着,从噩梦中惊醒过来:梦里,他能清楚地看到钱程欢歌笑语,却怎么也叫不应、触不到她。
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,悲从中来,走到了那个钱程的身边,痴痴地看着她。
忽然,那个钱程趴在桌上,咂巴了两下嘴,指尖动了动,茫然地坐了起来,四下瞧了瞧,把目光的焦距落在了景恒之身上。
景恒之屏住了呼吸,颤抖着朝她伸出了手去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那个钱程咧开嘴笑了笑:“陛下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极喜和极悲的情绪冲击着景恒之的胸口,他闭了闭眼睛,又用力地睁了开来。“你是谁?”他哑声说。
“我是阿程,我回来了。”钱程眨了眨眼睛,嘟起了嘴,“陛下你怎么都不高兴吗?”
话音未落,她的身体便落入了一个怀抱,那双手紧紧地环着她,仿佛要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里。“阿程,阿程,”景恒之反反复复地叫着她的名字,“叫我恒之,我怕听到你叫我陛下……”
“恒之,恒之你别怕,”钱程有些慌了,急急地解释说,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我压根儿没想着回去,是那个钱程前日买了两把刚出土不久的古剑,那天晚上她和朋友喝醉了,把玩了那把古剑很久,加上我那串手珠,便发生了这样的奇事,以后她把那剑收起来,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……”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景恒之的手终于松开了,全身虚软地倒在了椅子上。
“咦,这不是我的那串手珠吗?恒之你怎么放到这里来了?”钱程拿起了手珠,高兴地说,“恒之,我已经有点头绪了,下次再穿回去试试,说不定以后我就可以来去自如——”
钱程的唇被景恒之堵住了。
景恒之用力地啃噬着她的唇,仿佛要把这一日来的惊恐和害怕全都交还给她!
钱程的呼吸急促,脑中立刻好像起了雾一般昏昏沉沉的,紧紧地靠在了景恒之的身上,什么来去自如,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景恒之顺手便将那手珠藏入袋中,心里早就闪过千百个念头:来去自如?阿程你这是要了我的命不成?明儿个我就去找智华禅师,必要把你的魂魄封在此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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